第51章 第 51 章_成了腹黑王爷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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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第五十一章,画眉善马//

  阳景和煦,和风宜人,鸟雀鸣啭。

  这日早上,舒浅钰起床后,坐在镜前,纤长的柔荑掀开衣领,垂眸往里面瞧了瞧,她的皮肤细腻白皙,然而,如今上面有很多红痕。

  见状,舒浅钰不禁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地将衣襟拢上。

  那个男人自从那次开了荤之后,总是爱在床上纠缠她,贪婪放纵。他的精力太过旺盛了些,就像一匹饿狼,每次只要一碰上她的身体,不把她折腾得体力耗尽,誓不罢休。

  舒浅钰的思绪骤然被人打断了,因为那个始作俑者从她的背后圈住她,他身上的沉香味也随之而来。

  屋子里的其她侍女已经没影了。

  舒浅钰抬眸望向镜中,那个罪魁祸首的脸映在镜子里面,竟然在笑,还将头轻轻地放在她的颈窝上,脸亲密地贴靠着她的脸颊。

  宣王沈昭熙很早就起了,去了书房,来过卧房一次,那时她还在神游太虚,养精蓄锐。

  沈昭熙轻声问她,“一会儿想吃什么?”

  舒浅钰随便说了几道自己平时喜欢吃的菜品。

  舒浅钰又佯装镇定地说,他们的房事有必要节制些。

  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时,舒浅钰还是会觉得有点难为情,耳根变得粉嫩粉嫩的。

  沈昭熙瞧着她羞赧又强装淡定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不禁浓了几分,亲昵地啄了下她的脸蛋,薄唇从她的耳廓上擦过,答了声“好”,热气还堆积在她的耳畔,“都听娘子的。”

  舒浅钰的身子微颤,蹙了蹙眉,知道他故意使坏,便伸手推开他。

  她的衣衫略微松垮,他瞧见她的衣襟中,锁骨下面有红痕,他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别开目光。

  沈昭熙没再闹她,温声道,“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猎场,今日父皇在猎场蒐畋,大宴群臣,我们也出去走走。”

  她经常都呆在府内,难免会觉得闷,反正也无事,便带着她出去散散心倒也无妨。

  “好。”舒浅钰的嘴角微扬。

  沈昭熙出去吩咐人速速备膳。

  苁蓉进来服侍舒浅钰更衣梳妆,换了身衣裳后,沈昭熙要亲自帮舒浅钰画眉。

  “你会吗?”舒浅钰狐疑地睨着手里正拿着螺子黛的男人。

  她听见男人这样回答,“倘若我画得不好,洗了再重新画。”

  沈昭熙笑意温润,螺黛捻在他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间。

  他的笑容晃了她的眼,她仿佛受了蛊惑一般,任由他转过她的身子,轻抬着她的下巴。

  沈昭熙全神贯注,凑近了几分,抬手,在她的眉上一笔一划地勾勒,专心致志地为她画眉。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舒浅钰凝望着神色认真的沈昭熙,他头戴玉冠,原本披在身后的如墨长发,掉下来几缕。他身穿一袭白衣,衣冠楚楚,不染纤尘。

  螺子黛从她的眉上轻轻划过时,略微痒。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的爹爹也曾给娘亲画过眉。

  屋子内落针有声,从镜子中可看见两人紧挨着的身影,温馨和睦。晨时的光线从窗牗射进来,在他们的身上晕开。

  沈昭熙画好了一边眉后,嘴角勾笑,鸦色的睫毛轻闪,细致地观察了一会儿,继续为她画另一边眉毛。

  画好了眉,他将螺子黛置于梳妆台上,顺手将旁边那盒苏方胭脂拿在手中,指腹在胭脂上面轻轻摩挲,白皙的指腹上变得红润。

  “明辰……”舒浅钰不可置信,眼睛似铜铃。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将染了胭脂的手指覆在她左侧脸颊上,轻轻地摩挲,胭脂染红了她的脸颊,似晕染了一层薄薄的红霞在上面,风情万种。

  舒浅钰缓过神来时,他已经帮她搽好了左侧脸颊的胭脂。

  沈昭熙眉目带笑,给她的另一侧脸也搽上一层浓淡相宜的胭脂,仿佛在做一件很有趣的日常事情。

  本来很乏味可陈的琐事,他做得很认真,甚至觉得很有乐趣。

  舒浅钰瞧着面前的他,嘴唇微微翕动,他长得可真好看,宛若立于神坛上高不可攀的神使。

  沈昭熙认真地打量着她姣好的面容,过了一会儿,甚是满意地笑了笑,一边放下手中的胭脂盒,一边温柔的道,“娘子,可以了。”

  话音刚落,沈昭熙的身子微微退开,坐正身子。

  舒浅钰未搭话,凑近镜子瞧瞧他给自己画成了什么样。

  镜子中,她的眼中宛若有星星在里面,往上看,一双秋波秀眉色泽如远山之黛,浅淡合度,清丽秀致,脸颊上搽的那层胭脂也浓淡适宜。

  舒浅钰不禁微微一笑,他画得很好看。

  “想不到,你还会给女子画眉。”舒浅钰淡淡的随口道。

  “娘子,为夫第一次给人画眉。”沈昭熙看着她,怕她误会,轻声向她解释,“我的眼里有你,经常看,便印在了心里。”

  舒浅钰弯了弯眉眼,成婚前,他曾赠了些亲笔墨宝给她,画技精湛。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知不觉在她的心底融化了。

  舒浅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问他,“这螺子黛可是你去香雪阁买的?”

  香雪阁的东家名叫绯绝,喜欢红色,常常身穿红衣。绯绝是西牙人,故而香雪阁的总部在西牙国。

  落雪脂粉、苏方胭脂、画眉墨制作的螺子黛……这些胭脂水粉皆是出自香雪阁,制作工艺精致,十分珍贵难得。

  舒浅钰记得,去年成婚之前,沈昭熙曾赠了一套胭脂水粉给她,但那一套已经用完了,这一套是全新的。

  舒浅钰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除了鹣鹣玉镯、明月珠,他送给她的珍贵东西可不少,他哪来那么多新奇的玩意?

  沈昭熙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含笑道,“是进贡之物,去年父皇说,你我新婚,便赏赐给你。”

  舒浅钰又问他,“之前你送给我的那些东西也是父皇赏赐给你的么?”

  沈昭熙说,“大多数都是,那些东西置于库房内,相当于废弃之物,不如送给你,只要娘子你开心就好了。”

  今日舒浅钰挑了身轻便的衣裳,利于行动,同沈昭熙一起用过膳食,然后和他一道出门。

  尽管沈昭熙的火陀毒已经解了,他的身子骨看似只比之前要好上一些,看起来依旧很病弱。

  宣王府的门口,随流和苁蓉俱在马车旁候着,待沈昭熙和舒浅钰上马车坐稳后,马车扬长而去。

  皇帝陛下御用的猎场名叫陵光丘猎场,陵光丘猎场的营帐四周有侍卫把守着。门口那里旌旗飘扬,往里走是层次繁多的营帐,目不暇接。再往里走,便是用于捕猎的山林,连续不断,郁郁葱葱,一望无尽。森林里面的野物都是些野鸡野兔野羊,诸如此类,是些不会伤人的动物。

  舒浅钰和沈昭熙抵达陵光丘猎场时,时辰不早也不晚。

  门口着军装的侍卫皆向他们二人行礼,沈昭熙不显喜怒地叫他们免礼,然后携着舒浅钰往里走。

  猎场很大,不熟悉的人在这里面很有可能会迷路,所以营帐周边,人们活动的片区,熟悉场地的宫人俯拾皆是,专供进出的达官显贵们差遣。

  沈昭熙对这里很熟悉,径直带着舒浅钰继续往里面走去。

  坐席露天而设,座位井然有序,按照身份排列,有许多人皆已经到场,高台上是皇帝陛下的位置,此时还是空着的。

  此处四周皆有身穿军装的士兵把守。

  沈昭熙和舒浅钰到场时,在座的大臣们心态各异地起身恭迎。

  沈昭熙淡淡的同他们说免礼,旋即,他带着舒浅钰入座。坐在他们旁边的人是明霞公主,明霞公主的心情不错,喜滋滋地和他们二人打招呼。

  不多时,座位上座无虚席,景安帝一身常服,不疾不徐地走上高台,在场的人皆跪拜行礼。

  礼毕,景安帝对在场众人|道,“猎场内有诸多异兽,今日朕办蒐畋大赛,初入日沉时分为截止时间,头筹者,朕重重有赏。”

  在座的众人皆很高兴,有携了家眷一起来赴蒐畋的大臣,青年公子们听见这个消息,内心热忱,难掩兴奋之色。其实,赢得比赛所获得的赏赐无关紧要,关键在于可借此契机在天子跟前露面,若是能令皇帝陛下印象深刻,也许它日能够飞黄腾达。

  景安帝又道,“距离蒐畋赛还有半个时辰,若想参加,便去换身便于行动的装扮。不想参加蒐畋赛者,可去马场观看马术表演,也可随朕前往平就殿,那里有筵席……”

  景安帝说罢,便往平就殿的方向而去,王公公跟了上去。

  有的人同景安帝前去平就殿,几乎是些文官。

  有的人则回自己的营帐换行装,准备去蒐畋或者去马场,这些人文官武官及其家眷皆有之。

  明霞公主说她要去马场,还欣喜地拉着舒浅钰一道去,沈昭熙也随同。

  马场的位置,聚集了许多人。

  宣王沈昭熙和顺王沈昭远在一旁的营帐内喝茶聊天。

  沈昭熙和几个兄弟的关系都不错,除了祥王沈昭瑞。

  顺王沈昭远是个胖墩,觉得空腹喝茶对胃不好,因而必然得要有送茶之物,譬如糕饼,没办法,吃货向来对美食没有什么抵抗力。

  而在一旁看着沈昭远吃糕饼的沈昭熙想到的是,回头他得把妻子再养胖一些,看起来会更有福相。

  舒浅钰则和明霞公主站在外面闲聊。

  人们谈笑风声之际,忽然传来一阵嘶鸣声。

  众人皆循声望去,只见吏部尚书之女李知歆正在马场上展现风采。

  在场的人皆惊叹。

  宫内宫外的人皆知,李知歆素来温柔,其马术竟然如此精湛,对此,人们皆诧异,对她赞誉有加。

  李知歆表演完毕,向众人走来,心中得意,但她面上不显,很是谦虚的模样。

  李知歆的身后跟着建平侯之女许雅柔。

  许雅柔看着舒浅钰,含笑道,“总所周知,宣王妃出身将门,坊间传言,宣王妃善马术,不如趁此机会给大家展示展示,让我们开开眼界。”

  许雅柔的目光中带着挑衅的味道。

  旁边的人听闻许雅柔如此一说,也跟着附和,说他们十分想见识见识宣王妃的马术。

  舒浅钰不显喜怒,坊间传言她善马术么?这个许雅柔真是会信口胡诌。

  许雅柔见舒浅钰迟疑的模样,以为她不会骑马,便又道,“宣王妃,您不会告诉雅柔,您不会骑马吧?”

  舒浅钰会骑马不假,但她并不想上场。

  “雅柔……”李知歆扯了扯许雅柔的衣角,冲许雅柔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舒浅钰嘴角微勾,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李知歆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在人前,不好听的话都让别人说了,好人都让她当了,倒是个会挑事儿的人。

  还不待舒浅钰说什么,许雅柔玩着手上的丹蔻,眼中的笑意变带上了一丝讥嘲,微笑道,“雅柔还以为镇南侯的子女皆善马术,如今看来,坊间的传言不过是耳食之论,宣王妃徒有舒家之女的虚名。”

  这话里的意思,暗暗地嘲讽舒浅钰这个将门女竟然不会骑马,真是可笑。

  明霞公主气不顺,瞪了眼许雅柔。

  李知歆的嘴角划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

  舒浅钰的眉梢掠过凌厉,淡然一笑,平和的道,“许小姐此言差矣,谁规定出身将门就一定得能骑善马?”

  微顿了下,舒浅钰又道,“让你失望了,我会骑马,是以我愿为大家表演助兴。”

  许雅柔出言贬低舒家,舒浅钰受了她的刺|激,要为家族争光,刚好舒浅钰今日出来着装简便,衣裳都不必去换了。

  许雅柔微讶异,抚了抚手上的丹蔻,眸色带着不屑,嘴角冷笑。

  营帐内,宣王沈昭熙和顺王沈昭远在闲谈,营帐的帘子大敞,沈昭熙时不时瞧一眼外面的舒浅钰。

  见舒浅钰同许家小姐说了几句话后,有驯马师为舒浅钰牵了一匹骏马过来,舒浅钰利落地上马,沈昭熙疑惑地起身走出去一看究竟。

  舒浅钰紧紧地拽着缰绳,用手中的马鞭驱策马儿前进,马儿嘶鸣,飞驰而出。

  明霞公主见哥哥出来,便和他详说舒浅钰为何会表演马术,沈昭熙听后,晦涩难懂的目光在许雅柔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李知歆的目光落在沈昭熙的身上,而沈昭熙不曾看过她一眼,她略微失落,转而看向正骑着马在马场上狂奔的舒浅钰。

  舒浅钰骑着骏马在马场上疾驰飞奔,马技高超,马术比适才的李知歆更胜几筹。

  明霞公主惊叹道,“嫂子真厉害!”

  围观者对舒浅钰心生佩服,拍手叫绝。

  “技压群雄!”

  “英姿飒爽啊!”

  “太精彩了,好!”

  “嫂子英武!”明霞公主兴奋地高呼,激动的情绪不言自喻。

  许雅柔听见他们皆对舒浅钰的马术赞不绝口,惊叹得移不开眼,许雅柔的面色难看。她本想给舒浅钰难堪,不曾想,却让舒浅钰出尽了风头。

  李知歆的脸上带着微笑,目光晦暗难明,拢在袖中的手不服气地暗暗握紧。

  沈昭远对旁边的沈昭熙道,“二哥,二嫂的马术真是出色啊!”

  “是啊。”沈昭熙的嘴角带着笑容,瞬而不瞬地凝着舒浅钰。

  其实,纵使他知道她会骑马,但他也没有想到她的马术如此绝伦。她不仅将舒家的面子都争回来了,而且还给他长脸了。

  舒浅钰驱策骏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往明霞公主等人的位置而来。

  “吁!”舒浅钰勒缰绳控马,让马儿停下来,旋即,她翻身下马。

  立即有随扈过来,舒浅钰将马交给那名随扈,随扈默默地把那匹马牵走。

  明霞公主欣喜地走近舒浅钰,“嫂子,你太厉害了!”

  舒浅钰未接话,眉目带笑。

  俗话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的马术还不及北定王家的小郡主精妙,北定小郡主才是位马术超群者。

  沈昭熙目光温柔,含笑地向舒浅钰走过来,拉着舒浅钰进入适才喝茶的营帐内。

  他从怀中取出一条手绢,细致地帮她擦掉脸上的汗珠。

  沈昭熙温柔地弯了弯眉眼,“娘子,你真棒!”

  舒浅钰的脸上带着笑容,毫不谦虚,“那是!我爹是南国赫赫有名的将领,我自然不能丢了他的脸。”

  沈昭熙的神色宠溺,轻轻地捏了下舒浅钰的脸,然后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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