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_护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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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飞云羽士目一抬,朝丁老爷这边望来,随问道:“和白莲教作对的就是这些人吗?”

  白岳(五个白衣道人中为首的一个)躬道:

  “就是们。”

  飞云羽士道:“们领头的是谁,本真人要问问。”

  丁南屏应道:

  “是我。”举步走上了三步。

  飞云羽士了一眼,微哂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为什么一直要和白莲教作对?”

  丁南屏明知对方不好惹,但此时已经只好豁出去了,闻言道:

  “老朽丁南屏,道问咱们为什么要和白莲教作对?老朽想先问一句,不知道是不是白莲教的人?”

  “哈哈。”飞云羽士发出一清朗的笑,说道:

  “你认不认识本真人?桃花岛飞云羽士会是白莲教吗?”

  丁南屏道:“道既然不是白莲教的人,可知白莲教的所作所为?”

  飞云羽士道:“本真人昔年和徐教主相识,创立白莲教,原是佛门支派之一,中原各门派帮着官府,说左道旁门,妖言惑众,予以围剿,如今连两个徒弟都不肯放过,纠众诛杀姬七姑之后,又分批迫杀白莲教的人,连白衣五,不过是徐教主的师侄,五分别在五处名山隐迹清修,与世无争,你们却因们与白莲教有渊源,也样不能放过,这样做法,不是太过份了吗?”

  丁南屏道:“道这些话,概是听信了一面之词,老朽等人是听说白莲教围袭少林寺,才分批赶去驰援的,并非是分批追杀白莲教的人,第一批少林通济师和十八个少林弟,武当天宁和八个门下弟,悉数在此遇害,老朽一行闻警赶来,通济师等人的遗骸已全白莲教徒用化骨丹化去,这五位白衣五,也是刚才赶来,并不是咱们不放过们”

  飞去羽士又是一朗笑道:

  “哈哈,你说的难道不是面之词吧?”

  丁南屏听得气为之结,沉笑道:

  “事实俱在,道一定要鹿为马,老朽还能说什么呢?”

  飞云羽士双目暴,冷峻的道:

  “你说本真人是非不分?本真人只是讨厌你们这些自命名门正派的人,一向自以为是,好像除了你们,天底下练武之士都是旁门左道。”

  白岳道:“前辈不用和多费了,数十年来,白莲教门下在们这些自称名正派门下的,已是不计其数,今晚之局,咱们既然遇上,惟有各凭所能,放一搏,谁的武功不济,谁就伏尸于此。”

  丁南屏道:“很好,道友划下道来,咱们自然奉陪,只是”望了桃花双妖一眼,问道:

  “道二位呢,是替白莲教助拳来的,还是保持中立,给咱们双方主持公道而来?还请道明白见告的。”

  飞云羽士不豫之,冷然道:

  “本真人若是助拳而来,一旦出。嘿嘿,尔等还有生机吗?”

  丁少秋少年气盛,忍不住挺而出,道:

  “那也不见得。”

  飞云羽士双目芒如电,直向丁少秋投来,嘿然道:

  “是你,你好像叫丁”

  丁少秋没待说完,接着道:

  “丁少秋,咱们在武功山雷岭见过。”

  “咦,小兄弟也来了!”

  凌波仙凌巧巧发出银铃般呼,傍着飞云羽土笑道:“你怎么忘啦,这位小兄弟不是告诉过你,是白鹤门下,还接过称一掌,你不是时常在夸赞,说了小兄弟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奇才。”

  丁少秋却在此时,边响起凌波仙的说道:

  “小兄弟,还不叫老哥哥,谢谢的夸奖,态度要恭敬些,就没事了。”

  丁少秋心中一动,今晚这一场面,能教飞云羽士不出,那是最好的了。心念一动,忙恭敬的双一拱,作了个揖道:“多谢前辈夸奖,在下怎么敢当?”

  凌波仙唉一道:

  “小兄弟,你也真是的,叫你小兄弟,就是心承认你是小兄弟了,你该叫一老哥哥才是,叫前辈,不是见外了吗?还不改叫老哥哥?”一面又以“传”说道:

  “叫。”

  丁少秋只得再次抱拳,叫道:

  “晚辈叫你老哥哥,你老不介意吧?”

  飞云羽士了妻一眼,呵呵笑道:

  “老夫确实有些喜欢你,年纪,已有如此修为,着实不容易,拙荆也报喜欢你,但切莫叫老姐姐,最讨厌人家说老字。”

  “啐!”凌波仙秋波斜瞟,嗔道:

  “小兄弟叫你老哥哥,自然该叫我老姐姐了,我今年已经九十三了,还怕人家叫老吗?”

  这话听得在场的人暗暗惊异不已,凌波仙有九十三了,去还只是四十许人呢!

  凌仙接着秋波一转,笑道:

  “小兄弟,别听的,你就叫我老姐姐好了。”

  丁少秋慌忙拱道:

  “小弟恭敬不如遵命,就叫你老姐姐了。”

  凌彼仙笑的道:

  “好兄弟,真乖,你是我们桃花双的小兄弟,传出江湖,保证没人敢欺负你了,就算一派掌门人也不过如此了。”

  李玉虹不惯对哥如此垂青,冷冷的道:

  “我哥早就是一派掌门人了。”

  “。”凌波仙惊讶的道:

  “白鹤门掌门人不是松吗?几时传给小兄弟了?”

  李玉虹道:“我哥是华山派掌门人。”

  凌波仙一双媚眼朝丁少秋投来,问道:

  “小兄弟,是真的?”

  丁少秋点点头道:

  “是的。”

  凌波仙格的笑道:

  “恭喜小兄弟,嗯,秦郎,你听到了没有,咱们小兄弟原来还是四剑派中的华山派掌门人呢。”

  飞云羽土道:“好,小兄弟,今晚之事,老夫冲着你,给们一个便宜,只要们之中有人接得下老夫一招,老夫就可袖不管白莲教的事。”

  丁少秋暗想除了自己,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够接得下飞云羽士一招的人,不觉为难的道:

  “这个”

  话未已,只听姐姐丁小凤一跃而出,接道:

  “我去。”

  李玉虹道:“我。”

  “我!”“我!”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三位姑娘也跟着抢了上来。

  飞云羽士们抢着想接自己一招,这几个人居然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心中暗暗奇怪,难道这些小姑娘的师父连自已是谁都没和们说过?们只怕连自己一个头都接不下来!

  再说五位姑娘家抢到丁少秋面前,丁少秋还没开,丁小凤已经抢着道:“弟弟,你叫四位把这一场让给我呀,我一直没出过,也让我呢!”

  丁少秋悄道:

  “姐姐,飞云羽士”

  丁小凤笑道:

  “我知道,我不用替我耽心。”

  李玉虹道:“丁姐姐,你真要去接一招?”

  丁小凤道:“怎么,你怕我接不下吗?”

  李玉虹道:“小没有这个意思。”

  丁小凤嫣然一笑道:

  “那就好了,你们肯让我先出场了。”

  稍后丁老爷也在朝丁伯超道:“伯超,小凤这孩也想凑闹,你叫别胡闹了”

  丁伯超还没有开,姚淑凤走上一步,含笑道:

  “公公别替小凤心,不会有事的。”

  这时丁小凤已经俏生生的走了出去,朝飞云羽士抱拳说道:

  “你老是老前辈,但我弟弟叫你老哥哥,我自然也叫你老哥哥了,老哥哥方才说,只要有人能够接下你老一招,你老就可以不管白莲教的事,所以我想接你老一招,请老哥哥赐招吧!”

  飞云羽士听得不由一怔,说道:

  “女娃,你是小兄弟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丁小凤道:“我叫丁小凤。”

  飞云羽士挥挥道:

  “女娃,你小小年纪,接不下老夫一掌的,稍一不慎,非伤即残,还是回去换一个上来的好。”

  “的。”

  丁小凤笑道:

  “就算接不下,我也躲得开的。你老只管发掌好了。”

  飞云羽士对丁少秋本没有什么好感,只是碍着妻帮衬丁少秋说话,不得不敷衍一下,丁少秋的姐姐,和更没有关系了。

  先前要回去,也仅是随说说,表示方而已,丁小凤这一坚持,就点头道:

  “好吧,你既然要试试,老夫就让你试试,只是老夫说过,你们之中,只要有人接下老夫一招,老夫就不管白莲教的事,这句话,依然有效。

  你如果接不下,任何人上来都可以。”

  柳青青披披道:“我们这,接得下你一招的人可多着呢。”

  说得并不算,自是有意让飞云羽士听到的了。

  飞云羽士目一抬,呵呵笑道:

  “你们这几个小娃,气不小,哈哈,就算称们师父来了,是否能接得下本真人一招,还很难说呢。”

  一面朝丁小凤道:“好了,你小心些,老夫要发掌了。”

  右抬起,这仅仅抬之际,站在对面的众人就已感到似有一无形气压,把周遭的空气压迫得向四外推开,令人有呼不畅的感觉!

  姚淑凤、丁少秋、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等人,不自觉的严神戒备,万一丁小凤真要接不下来,家立时可以出,好把替下来。

  丁小凤却毫不在意的站立如故,只是右已经提起,横在前。

  飞云羽士炯炯双目盯着丁小凤,镇定如恒,毫无半点张,心头也不禁暗暗称许,这几个小女娃,纵或年纪还小,倒不失为武林后起之秀,心中想着,抬起的右,朝前推出。

  这一推虽然慢,但刹那之间,宛如风起云,一绝伦的潜,已朝丁小凤前压了过来。

  丁小风也在此时横右,向右推出。(肘横,掌本来竖立在左肩附近,向右推去,就是竖立的左掌向右移动)等到掌移到前之际,就停住了,中和无名忽然弯屈,和拇相,这一,立时从掌心飞出一道劲气,有如无形气墙,把对方来的压挡得一挡。

  但飞云羽士近百年修为,掌何等雄厚,丁小凤这一挡,脚下不由自主的震得后退了两步!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飞云羽士骤睹丁小凤使出来的竟是岷山神尼的“观神诀”,心头方自一怔,忙收掌,中不觉咦一,收回的上,食和中之间,已住了一支极细银针,晶莹如玉的上,飞过一丝惊异之,接着笑道:

  “小女娃,原来你是神尼门下,老夫这一掌,果然你接下了,哈哈,仙,咱们走吧!”

  话一落,袖一挥,人已凌空飞起。

  凌波仙道:

  “秦郎,你走得慢点呢!

  人随起,一下追上飞云羽士,一双人影,如掣电,瞬息之间,已没遥空。

  原来丁小风使出“观神诀”,飞己羽士压震退之时,左早巳藏着一支银针,及时屈弹出。

  其实心清楚得很,自己功和对方差得不成比例,“观神诀”也只能挡得一挡而已,如果飞云羽士再往前推去,自己绝对无法挡得住,但飞云羽士却藉机收,分明是出自己来历,不敢得罪神尼而已!

  李玉虹一下迎着丁小凤,兴的道:

  “丁姐姐,你果然接下了一掌,真该恭喜你,一举成名天下闻呢。”

  丁小风粉微酡,说道:

  “玉虹,你少笑我了,差点我掌推得摔一跤呢!”

  丁南屏自然兴,小孙当上华山派掌门人,在武林中崭头角,如今小孙女也接下飞云羽士秦飞云的一掌,惊退桃花双妖,传出江湖,可是天的新闻,真是替行山丁家挣得了莫的荣誉!

  就在家兴采烈之际,对面白衣五,眼桃花双妖认丁少秋做小兄弟在先,再和丁小凤虚晃一掌,藉词飞走,分明不肯助拳,白莲教又何需外人助拳?

  为首的白岳气得通,怒道:

  “师弟,桃花双妖太不够义气了,咱们今晚非把这些人消灭不可!”

  另一个白衣道人道:“不错,没有桃花双妖,咱们一样可以把们消灭。”

  为首的白岳点点头,就朗道:

  “丁老施主,飞云羽士和凌波仙虽然走了,但并不表示咱们之间的梁也已揭开,贫道师兄五人,平日很少涉足江湖,但咱们是白莲教门下,数十年来,各门派和敝教积不相容,甚且赶尽杀绝,咱们师兄弟既属教友,就不得不出来和诸位周旋到底,鹿谁?好了,贫道要说的已经说完,江湖上一向有胜者为这句话,就请丁老施主划道吧。”

  丁南屏一摆道:

  “且慢,老朽也有几句话想说。”

  白岳道:“好,你请说。”

  丁南屏道:“五位道兄也许有些误会”

  白岳截着道:“这不是误会。”

  丁南屏道:“道兄总该听老朽把话说完吧?”

  白岳没有作。

  丁南屏续道:“白莲教是佛门一支,这没有错。江湖各门派也不是排斥白莲教,才和白莲教为敌,而是白莲教之中有些野心份假白莲教之名,为恶江湖,才引起各门各派的公愤,以老朽,五位道兄平日既耒涉足江湖,也不像是祸害苍生之人,既然隐迹清修,应该清净无为,至少也应该明辨是非,明哲保”

  白岳道:“丁老施主不用说了,贫道方才说过,这不是误会,也不能再以是非作衡量,咱们是白莲教的人,本教现在已届存亡绝续关头,教中弟自然不能再说明哲保,各门派既然要赶尽杀绝,咱们也只好全以赴,有敌无我,有我无敌,今晚咱们除了分个生存亡,已无途可循,好了,你们只管划下道来,白衣五接着就是了。”

  谢传忠道:“丁老哥,们早就下定决心,要在这和咱们决一战,今晚之局,已无可善了,咱们人数较多,这道就让们划下来好了。”

  丁南屏道:“来也确实如此。”

  一面抬目道:“道兄既然认为咱们双方非动不可,老朽这边人数较众,还是请道兄划道,咱们奉陪就是。”

  “好。”白岳沉答应了一个“好”字,就回过头去,朝右一个白衣道人说道:

  “三师弟,你先出场吧。”

  三师弟,就是方才救人的那一个,只见躬一礼道:“小弟遵命。”笔直走上几步,稽首道:“白石出白石候教,那一位先下场赐教?”

  凭方才救人的那份,功之,已臻上乘,原来还只是们白衣五中的老三,那么们老,老二的武功,可能还过了!

  丁南屏还没开,李玉虹已抢着道:“丁老爷,方才我让小凤姐姐先出,这一场该让晚辈出去了吧?”

  丁少秋在旁悄道:

  “爷爷,对方功极,不如让李姑娘先去试试也好。”

  丁南屏点头道:

  “好吧,不过李姑娘可得小心。”

  李玉虹欣然道:

  “晚辈会小心的。”

  一提剑,举步迎了上去,朝白石略一抱拳道:“道友要如何比法,本姑娘都可奉陪。”

  白石眼迎着自己走来的竟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而且气极狂,心中不觉甚是怒恼,沉一道:

  “各门派难道没有人了,叫你一个小女娃来应战,须知刀剑无眼,贫道出,非即伤,小姑娘,你退下去换一个人上来。”

  李玉虹粉一沉,冷笑道:

  “道友只不过是白莲教下的一名教友而已,你知道本姑娘是什么份?”

  白石笑道:

  “难不成小姑娘还是一派掌门人?”

  “不错。”李玉虹道:“本姑娘正是花字门的门主李玉虹,花字门虽然不在各门派之内,但在江湖上也总算得是一个门派,白莲教不是也不在各门派之内的一个教派吗?花字门和白莲教唯一不之处,就是一个维护江湖正义,一个为恶江湖”

  白石本来一张清瘦有神的上,不觉微观怒容,笑一道:

  “江湖上鸡鸣狗盗之徒,妄立的门派何止千百,你既然以一门之主自许,贫道就试试你的功如何?”

  说话之时,挥一掌迎面劈来。果然功厚,这一掌虽是随而发,但一团劲气随着掌势,就像扇面般展开,席卷撞来。

  李玉虹早就注意着,对方话出,已经形旋,正好从掌风边缘旋出,一下旋到了白石的右后方,这一式法,使的正是避剑法。

  (勤练飞星掌之时,也是丁少秋传姬青萍等三位姑娘五招剑法之时,当时为了对付姬七姑,各自日夜勤练,没有时间练习崆峒九剑,只练会了避剑法)

  李玉虹岂是省油的灯,你在说话之时,乘人不备,就发掌袭来,本姑娘自然非还你一记不可,形堪堪旋出,右食中二一骈,凌空朝白石肩后点去,风出去,才冷然道:

  “你也接本姑娘一!”

  要知“避剑法”乃是玄门绝世之艺,迅捷无情,白石一掌劈出,才发现站在对面的李玉虹,业已不知去向,心头不由猛吃一惊。

  就在此时,听到李玉虹的从右后方传来,时一缕尖锐的风也已袭到肩后不过数寸,一时之间,慌忙右肩一侧,朝前窜出两步,才算避让开去。

  李玉虹微笑道:

  “道友不用惊慌,本姑娘只是试试你的,真要伤你,还会先提醒你吗?”

  明明先发,后说话,如今却说先提醒过。

  白石举止慌张,虽然避过风,但在双方众人面前,自己总是输了一着,李玉虹这话说得尖刻无比,这比掴一个,还要使难堪,一时气得胀了,怒笑道:“小丫头,道爷要休知道厉害。”锵的一掣出剑来。

  这“小丫头”,也把李玉虹激怒了,不由一绷,挑着柳眉,迅速撤出剑来,叱道:

  “好个妖道,你居然敢出伤人,你们残杀通济师、天宁道,又毁尸灭迹,罪恶昭彰,本姑娘今晚先拿你开刀,你有什么本领,只管使出来,我让你逃出剑下,就不算是花字门主了。”

  白石那还答话,心中笑一,剑抡动,锵然剑鸣,一下发出三道剑,宛如电卷风飘,袭而来!

  李玉虹剑起处,丝毫不慢,时洒出一剑,迎击过去。这一剑姑娘家动了真火,剑上少说含蕴了八成道。

  这是一记打的招式,照说剑走青,刀走黑,剑是以灵为主,攻敌不忘避敌,极少打砸的,但双方在气头上,就会忘了剑法上的忌。

  这在白石来说,练剑数十年,自思决不会输给一个黄丫头,眼李玉虹挥剑迎击,还沾沾自喜呢!

  双方剑势一来一迎,何等速,但听“叮”“叮”

  “叮”三金铁狂鸣,白石三道剑,先后击上李玉虹划出来的一剑之上,双方的剑倏然隐灭,两人时感到对方剑势劲,震得执剑右腕隐隐发麻,不由己各自震得后退了一步。

  李玉虹心中暗道:“这妖道功果然厚,自己用上八成道,才和打成平!”

  但白石的感,却是十分骇异,心想:“这丫头年纪不会超过二十,那来如此厚的内?这一剑上自己差不多用上七八成道,只不过和平分秋,难怪会有这么狂了。”经过这一招拼,敌之念,立即收起,中沉笑一道:

  “你再接贫道几剑试试!”

  人随上,剑再举,一连八剑,剑势绵绵,连续使出,刹那之间,剑如银蛇乱闪,从四面八方,风起云般攻来。

  李玉虹不甘示弱,立还颜;把一支剑起舞如飞,以攻还攻,但这回不再和对方拼,时施展“避剑法”,忽左忽右,如逆游鱼,闪若穿花蝴蝶,乘隙招,一击即退,剑人影,飘忽无常,使人不可捉。

  白石八剑之后,又是八剑,攻势凌厉,丝毫不懈,但就是劳而无功,原以为自己练剑数十年,对方决对难应付,怎知二十几招过去,依然连人家一点衣角都没沾上,有时明明可以刺中,却只是毫厘之差,从边擦过。

  最使白石感到恼人的,是自己一剑落空之际,对方的剑却往往乘虚而人,反而得自己非躲闪不可。

  这对白石来说,当真成了明沟翻船,数十年也从未有过之事,白衣五,一向自视甚,虽然很少出山,但在们眼中,武林成名人物,都不过尔尔,此次应邀出山,要对付的仅是武功门丁南屏一家,以及一群护花门和花字门的丫头,还不到擒来,易如反掌,如今凭白衣五的老三,居然连一个黄丫头都收拾不了,岂不有损白衣五的威名?

  这一阵工夫,两人已经打出三四十招,白石剑愈来愈,也愈来愈厉,但依然毫无展,还是时常对方乘虚而人的剑退,本想不通对方怎么可能从自己绵密的剑中能够乘隙招,对方的剑究竟从何而来?

  心头不仅怒恼,也非常焦,自己找不出对方破绽,但对方不时乘虚而,自然是自己的剑法有了破绽,此下去,自己只要稍一疏忽,就可能会败在剑卞,此女不除,日后总是祸患!

  早巳动了杀机,暗暗留心,准对方剑,叮的一,一下撞开李玉虹剑势,右足使然跨上半步,左闪电朝前推出,中狞笑道:

  “小丫头,去吧!”

  左蓄势已久,这一掌推出,掌心冒着丝丝黑气,使的乃是“黑掌”,与“极掌”’属旁门中极厉害的功。

  李玉虹一剑对方荡开,也是猛吃一惊,赶双肩一晃,向右闪出,左不自觉的向左挥出,无意之中使出“飞星掌”来,十七八缕劲气,一下袭上白石左边半个躯。

  这一下双方都,李玉虹“飞星掌”袭上白石的时,白石的“黑掌”也袭上李玉虹右首半边躯,白石拍出左掌,顿时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李玉虹挥出左掌,人却跟着一个筋斗扑倒地上。

  这下得双方的人都惊失,忙飞闪出去,各自把人抢救回去。

  李玉虹这边,最先抢出去的是姬青萍和池秋凤、柳青青三人,姬青萍抱起李玉虹,池秋凤和柳青青一左一右护卫着退下。

  姚淑凤、祝秋云、易天心、艾娘等人都立即围了上来。姚淑凤道:“李姑娘怎么了?

  伤在那?”

  话刚出,瞥见李玉虹躺在姬青萍,双目闭,一张春花般的上此刻业已笼上了一层黑气,连呼都已十分微弱,心头不觉一沉,忙回头道:

  “公公,是不是中了妖道的什么毒掌?”

  柳青青双目通,说道:

  “我去杀了那个妖道。”

  艾娘慌忙一把拉住,说道:

  “青,你冷静一点,这时候救人要。”

  丁南屏搔搔头皮,说道:

  “白莲教人练的多半是旁门功,不可能会是毒掌”

  祝秋云道:“对了,少秋,你练的是乾真气,替李姑娘运气试试,是否能把气驱散?”

  池秋凤忙从边革囊中取出一个布袋,探取出一颗蜡丸,用捏碎,面是核桃一颗金箔为衣的丸,说道:

  “这是九九丹,功能疗伤,给二姐了。”

  来不及多说,就用碎了,塞李玉虹的中。

  (九九丹是李玉虹和结为姐之后,还给的,说:这原是令师之物,你收着吧,池秋风原是不肯收,拗不过二姐才放在革囊的。)

  这时丁少秋已盘膝坐下,姬青萍和柳青青两人扶着李玉虹坐好,丁少秋就默默运起“乾天真气”,伸出右掌,按上后心“灵台”,把真气输。

  就在此时,突听白岳厉喝一:“这些人统统该,二师弟、四师弟、五师弟、咱们冲上去,替三师弟报仇!”

  四个白衣道人连无垢,仗剑杀奔过来!

  原来们把白石抢救回去,发现似是人制住道,三师兄白云于忙挥在肩、肋、际三处,连拍了三掌。

  这原是解法,在白云来说,自是十分熟练、那知三掌拍下,白石忽然中“呃”了一,一道血箭从中直出来。

  白云不由得一呆,望着白石嗔道:“三师弟好像伤得很重?”

  白岳道:“我来。”

  拿起白石腕,用在脉门上搭了一会,攒眉道:“这是什么掌伤的,怎会连经都全遭闭塞了?”

  话一落,立即伸出右,按在白石“百会”上,微微了气,把本内,输。

  那知不输气还好,这一把真气输,中顿时隐隐听到一阵微的震裂之,白石忽然叫一,七孔都出血来,人也随着倒了下去,立时气绝!

  要知“飞星掌”乃是把掌化作无数缕劲气,击中人,分别攻人经,经脉之中已经充塞了外来的劲气,才把经封的,无巧不巧李玉虹得金钵禅师点,练的也是旁门劲,(原属白莲教的功)和白石练的极为近似,所以白岳从脉象上搭不出来,还以为是白石的本真气。以真输白石内,原以为只要打通闭塞的经,伤势就可好转。(一般疗伤,就是先打通脉路)但白石经脉中已经外来的劲气所克塞,可说伤在经,如今再注一般有的真气,伤的经如何还得了,因此真气下注,经也随着震裂了。

  (先前无垢也李玉虹飞星掌制住道,但李玉虹为解之时,已把飞星掌的劲气收了回去,所以可以无惹,这就是所谓独门解法了)

  白岳眼三师弟惨,心头怒不可遏,一时双目尽赤,一撤出剑,喝道:

  “家跟我上去,今晚不把们这些人剑剑诛绝,誓不为人。”

  白衣四和无垢仗剑冲来,丁少秋正在替李玉虹运气疗伤。

  丁南屏道:“你们只管在此守护,不用管们。”

  姚淑凤低道:

  “公公,这五人武功极,还是由媳妇去对付们的好。”

  一面叫道:

  “小凤,你跟娘出去。”

  这时丁伯超、丁仲谋、丁季友、何香云、易天心、艾组、任香、谢香玉等人纷纷迎了出去。

  姚淑凤走到丈夫边,低道:

  “夫君是此行领队,对方不过五人,还是由妾来吧。”

  丁伯超心知妻是眠山神尼收为记名弟,剑术过自己甚多,说自己是此行领队,不过是顾及自己颜面之词,这就点头道:

  “好吧,你可得小心!”

  姚淑凤朝笑了笑道:

  “放心,妾不会败给这些妖道的。”

  不过两句话的时间,对方五人已经奔近。姚淑凤唰的一掣剑在,首先迎着对方师兄白岳,后押阵的是丈夫丁伯超和女小风。

  丁仲谋迎着白衣五二师兄白云,替押阵的妻何香云。

  丁季友迎着对方老四白壶,替押阵的是妻祝秋香。

  易天心迎着对方老五白登,替押阵的是花字门四卫。(左卫鱼巧仙、右卫白灵仙、前卫刘宝香、后卫沈娟)

  另外则是任香和谢香玉两人迎着无垢和尚。艾娘和池秋凤两人跟了出来,已经没有对了。

  再说丁少秋运起“乾天真气”,输李玉虹内,循任督二脉,运行一周,李玉虹内所中毒,好像天霾,经照,立即一消而空,上一层黑气随即消失,何况还了一粒“九九丹”,补真元,自然很就恢复了,春花般的,而且还更显得珠般晶莹,玉般润!

  内气一去,人也立时醒了过来,双目乍睁,中咦道:“是哥在给我疗伤吗?”

  丁少秋道:“你别说话,我助你真气再运行一转。”

  李玉虹道:“哥,我已经好了。”

  姬青萍道:“二姐,你说话咯。”

  李玉虹只好阖上双目,把本真气和哥输的真气会,运行一转。

  不知道金钵禅师教练的乃是旁门功,此时下“九九丹”,再经丁少秋“乾天真气”在内运转了两转,正好调和,火相济,再有“九九丹”物之助,不但把旁门邪之气敛去,而且在无形之中功又增了不少。只觉全充和之气,神也特别感到活泼,这就道:

  “哥,我真的完全好了,不用再运气了。”

  一下站了起来。

  姬青萍、柳青青本来坐在两边,扶着,这时也跟着迅速一跃而起。

  柳青青道:“哥、二姐,对面四个白莲教妖道正在动呢,我们上去瞧瞧。”

  丁少秋道:“五,人家正在动,你就不能上去出,知道吗?”

  柳青青道:“哥把我当作小孩,这道理我也不懂?”

  姚淑凤仗剑迎住白岳,这时白岳因三师弟是在李玉虹下的,到迎着自己来的也是一个女,心头怒极,中喝一:“你们这些婆娘都该。”

  剑发如匹练,随着奔来的人,朝姚淑凤当面劈来。

  姚淑凤涵养再好,也激怒了,柳眉一挑,叱道:

  “好个妖道,亏你还是白衣五之首,行走江湖,连起码的礼数也不懂吗?”

  形倏然向左偏飞,右剑顺势斜挥出去。挥出去虽然只有一剑;但却划起了一排剑影,一支支利剑,密集飞洒而出!

  白岳毕生练剑,却从未见过这等奇幻剑势,心头一怔,暗道:

  “这妇人年纪不,这剑法,却使得奇幻莫测,自己可得小心!”

  虽已七十以上,但从出生,神尼早已未在江湖走动,是以连姚淑风使的“千千眼陀罗尼神剑”,都认不出来,但总是使剑的,发现姚淑风剑势奇幻,立时收起敌之念,形向左闪,剑抡处,一连刺出三剑。

  方才第一剑随人奔来笔直劈出,只是随而发,气势壮阔,这回有了戒心,刺出的三剑,剑势就含蕴不尽,芒闪动,宛如点点利簇,参差刺到。

  姚淑凤了一,玉腕摇处,一排排剑影,参差不齐,像是从边缭绕飞出,令人更是不可捉!

  白岳想不到一个妇道人家剑法竟有如此明,七八招过去,不但无法一步,甚至连人家剑路也不清。

  心头越战越惊,本来以为凭自己师兄弟五人,足可把这一拨各门派的人在此地予以解决,如今来,对方果然有能人,今晚一战,自己师兄弟能不能全而退,也很难说呢!

  想以这,出剑更见谨慎,不求有功,先求无过,且等清楚对方剑法路数再说。这一来,果然立时易攻为守,步步为营,三招之中几乎有两招是守势,藉以观察姚淑凤的剑法路。

  但姚淑风使的乃是“千千眼陀罗尼剑法”,为佛门降魔剑法,剑势奇幻莫测,岂是凭你白岳所能得清的?

  白岳虽转守势,姚淑凤尽管好像占得了先机,但也无法攻得去。这是因为姚淑凤总究限于,内功不及白岳厚,双方各有所,暂时可以扯平。

  第二对,是丁仲谋迎战白云,白云是白衣五的老二,一剑法和白岳差不多,阻损毒辣,剑上功夫也极为,但丁仲谋是南离门的弟,使出来的是“离火剑法”,剑势出,剑上布了“南离真气”,剑动,炎气人,正是旁门功的克星,白云心头又气又怒,剑连展,一派俱是攻格式。

  双方各展神通,可说势均敌。

  两人这一战,但见剑四处动,愈使愈,两条人影在游走之中,渐渐模糊,观战的人,一时之间很难分得情敌我人影。

  第三对是丁季友和白壶,情形也差不多,丁季友练的是“北海屠龙剑法”,开阖,剑势壮阔,白壶也毫不逊,洒出来的点点剑芒,只是在丁季友左右前后乱飞,有伺机乘隙而人的企图,但双方还是铢两悉称,至少在开始的一二十招之内如此。

  第四对是易天心和白登,易天心虽然只是花字门一名总监,但成名多年,试想以剑法驰誉江湖,自视甚的逢天游,还屈居副总监,在之下,就可想见不是等闲人物了!

  此刻白登仗剑奔来,易天心迎了上去,两人更不打话,双剑齐举,就动上了。

  白登接连劈出三剑,易天心不避不闪,以攻还攻,也抢攻了三剑,双方似平,但白登已感觉到有些不对!

  要知白衣五虽是师兄弟,但年龄都差不多,一功也只在伯仲之间,剑上的造诣,也都不相上下,白登练剑数十年,一剑出,剑势之,极不会比四位师兄稍逊。

  照说对方接下自己一剑,至少也总该震得后退出一步,但对方以攻还攻,和自己剑打接,还攻了三剑,不但末自己剑上真震退,自己含蕴剑上道,竟然像在无形之中消失了一般!

  这教白登如何不惊?心中暗道:“这婆娘使的会是什么剑法?”心念一动,中喝一,奋一剑,直刺过去。

  这一剑要试试易天心究竟把自己剑上的道如何卸去的?因此几乎使出九成功。

  易天心样不肯示弱,右腕一翻,剑使“拨草寻蛇“,剑一偏,用剑脊拍向刺来的剑,拍的一,荡开白登剑势,亮的剑尖点向白登心窝。

  白登这一剑原是试探质,很就收了回去,左脚向侧跨出一步,向右侧,让过剑势,心中止不住暗暗惊凛!

  刚才对方荡开自己剑,双剑交击之际,对方剑上,好像含蕴着一极为柔之气,这一瞬间,自己剑上真,好像无从发挥,但这种感觉,一下就过去了,若是换一个人,绝不容易发现。

  自己这一门,练的是玄真气,难不成对方练的也会是什么功不成?心念转动,发剑。这回已经试易天心的路数,就放施为,剑势乍展,但见剑如银蛇乱闪,银雨缤纷,洒洒不绝!

  易天心样展开剑法,依然一路以攻还攻,以打,和对方全抡攻。

  一个平日一向认为只要白衣五联,武林中无人能撄其锋,自然不能输给一个婆娘。

  一个当着这许多人,也要争一气,除了这次有机会出,以后未必有出的机会,自然也不能败给白登。

  两人这一战,可说各尽全,十分激烈。

  第五对是艾娘和无垢和尚。

  艾娘出峨嵋,一“乱披风剑法”,使得极为纯,把一柄剑舞得像风吹柳条,千丝万缕,凌空翻飞,去乱如麻,不成章法,实则虚实互生,妙之处,全在令人不可捉。

  无垢和尚使的是一柄戒刀,你别以为李玉虹一记“飞星掌”就制住道。那就把扁了,要知无垢和尚乃是金钵禅师门下二弟,(弟朱天寿)一功,足可列江湖一十名之内,会人家一招制住,当真沟翻船,连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这回仗刀奔来,心头就有着无比杀机,早就存下了遇上一个杀一个决心,出自然全以赴,每一招都挟着重杀气,刀耀目,凌厉已极!

  若非艾娘一“乱披风剑法”东一剑、西一剑,出没无常,不可捉,早就败在刀下了。现在艾娘所凭持的只是剑法灵,和练剑数十年的经验,才勉支下来。

  无垢和尚一连劈出了九刀,依然未能得,心头更是怒不可遏,中喝一,中厚背戒刀,向空连劈两刀,第三刀中发出“”,一道刀化作寻丈银虹,有如匹练横空,朝艾娘激飞卷而来,森寒刀风,凌厉无匹,这一刀势之盛,就可以出一功有如何的厚了。

  艾娘睹状吃一惊,后退了两步,剑疾举,凝神以待!

  池秋凤也出对方这一招,艾娘只怕未必能接得下来,忙闪而出,叫道:

  伯母,还是由侄女来接一招吧!”

  说话之时,剑也时举起!

  就在说话之时,陡听无垢和尚叫一,一道激而出的匹练,中途陡然断折,耀目银倏然隐没,森寒人的刀风,也在刹那之间烟消云散!

  这下自是出艾娘的意外,忙定睛去,只见无垢和尚业已扑倒地,一动不动,地上还有一滩鲜血,敢情是从出来的,一把厚背钢刀也丢出三数尺外,情形似乎已经去,心头不禁为惊异,忍不住道:

  “这是什么人把杀的呢?”

  池秋凤道:“这种人有余辜,概是遭到天谴吧。”

  无垢一武功,远在艾娘之上,何以会突然去的呢?原来李玉虹“飞星掌”制住经脉,后来虽经李玉虹给解开道,但“飞星掌”乃极厉害的旁门掌功,并不是点法,点法,目的只在点,别无副作用。

  “飞星掌”原来掌中杂暗器,藉掌送出,李玉虹在无意之间领悟了老道的话,以真气代替暗器,掌势出,就有十几缕真气随着掌势出去。

  (一般掌,拍出去的是一道掌风,飞星掌就是把一道掌风练成无数缕真气,其理则一)制住道的是十几缕真气,但飞星掌的目的,并不是制住敌人道,它的终极目标,就是这十几缕真气像飞星一般,穿人经,破坏敌人经络(也就是破你气功)。

  无垢和尚虽经李玉虹解开道,但主要经络业已遭到严重损伤,(掌摧毁)这一点,李玉虹不知道,无垢也不知道。只有金钵禅师知道飞星掌的特,才要李玉虹对付姬七姑,破极真气。

  这回持刀上阵,和艾娘动,在这一刀上,提聚十成功,悉数连集到戒刀之上,这一提聚功,原先已经伤得不的经络,如何还能承得起,真气一经鼓动,几条主要经络立时裂,才会叫一,鲜血而。

  闲言表过,却说艾娘和池秋风退下来的时候,也正是丁少秋替李玉虹运气完毕,柳青青道:“娘,你把那贼秃解决了?”

  艾娘含笑道:

  “说来也真险,这贼秃刀法厉害,娘已经有些接应不暇,不知怎的,叫一,扑到地上了。”

  李玉虹道:“一定有人暗中助伯母一臂之了。”

  艾娘道:“这也不像,鲜血,好像是重伤致的,并非伤在暗器之下,好像是内家掌震伤的,但又没有人欺近去发掌,当真使人想不通”

  柳青青道:“哥、二姐、三姐、四姐,我们过去。有没有我们出的机会,也让我们过过瘾呢,”

  这时战况已经有了极变化,和丁仲谋动的白云因对方“南离真气”始终威胁着自己功,心头渐感不耐,中喝一,左抡处,扬一掌拍了过来,只见掌心微凹,扬之处,冒出丝丝黑气,和方才白石的掌功,完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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