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季逸辰左腿上还打着石膏，一手拄着拐，靠在走廊的窗户上，神色狼狈。
见完贝国侠之后，季逸辰越发觉得程小婴不对劲，废了好大力气说服向繁星，同意他回学校上课。向云和校长交代些琐事，季逸辰待着无聊，自己出了校长室，远远看着五楼空教室的门没关，身残志坚地拐走过来察看情况，正好听到了程小可的那句话。
“我做过一些梦，在梦里，我可以确定，姐姐已经被人换掉了。”
其实因为离得远，加上门虚掩着，季逸辰本不该听见程小可和夏秋的对话。
但自打车祸之后，他的听力视力似乎都有所上升，连恢复能力也比正常人要强一些。但因为幅度不大，医生也只是感慨了下，并没将他当做珍贵的实验对象。
向繁星个嘴上缝了刀片的调侃过几句，说季逸辰这一下被撞出了异能，既有变异又有钱，以后能做超英界的Top1。
季逸辰当时没放在心上，反唇相讥老女人少看点青少年向电影，有时间多谈恋爱。
谁能想这点时灵时不灵的变异在这时候起了作用，季逸辰心里五味瓶掀了个底掉。从看守所出来季逸辰就一直在担心，程小可会不会也像贝国侠一样做了上辈子的梦。如今亲耳从程小可嘴里听到答案，季逸辰心底最后一点希望的小火苗也“扑哧”一声，化成烟散了个彻底。
看见站在不知名男人身后，眼神满是防备的程小可，季逸辰心中一痛，近乎自毁地开口问：“程小可，你都梦见了什么？”
夏秋看出季逸辰情绪的波动，往前一步挡住程小可，视线扫过季逸辰的左腿：“季逸辰同学，欢迎回来上课。”
季逸辰把重心压在拐杖上，没看夏秋，视线仍然紧随着程小可，声音颤抖，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程小可，你到底梦见过什么？”
程小可扯了扯夏秋的衣角，夏秋退开半步，程小可走出来：“季逸辰，我们进去说。”
程小可无法确定季逸辰知道什么，心中隐有猜测。但走廊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只能先把季逸辰稳住，回到空教室。
季逸辰没动，嘴唇在无意识中颤抖着。
程小可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又迈出半步，抬头看着季逸辰的眼睛：“进去，好吗？”
季逸辰叹了一口气：“好。”
夏秋让开半步，季逸辰跟着程小可走进教室，夏秋最后进去，带上了门。
下课铃响，操场变得嘈杂起来，季逸辰恍然惊醒。
无论程小可是重生者，还是和贝国侠一样，一旦自己拥有之前记忆的事情暴露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只会更加糟糕。
季逸辰找个位置坐下，深呼吸几次，再抬头时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你做了贝国侠那样的梦吗？”季逸辰压着心中的情绪，故作镇静。
程小可没有回答，看着季逸辰的眼睛反问道：“那你呢？”
房间里很静，外面嘈杂的背景音仿佛与这个空间割裂开，季逸辰静静数着自己的心跳。
程小可见他不说话，露出个意义不明的笑：“我确实——”
“我也是。”季逸辰打断了程小可的话，语气决绝，如破釜沉舟。
程小可闭上嘴，惊愕地看着季逸辰。虽然早有感觉，但她没想到季逸辰会承认。
“那个……”围观了半天的夏秋举起手，“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二位，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梦？”
程小可和季逸辰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在对方面前，二人一时都不知从何编起，毕竟不是像贝国侠那样真的做梦，直接画出了重点剧情，那四年时间是他们亲身经历的，二人都不想在对方面前说得太多，场面一时又陷入沉默。
夏秋没想自己一个问题把两个原本要打开的巨大话匣子都死死关上了，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不然，我问，你们说？”
“好。”程小可乖巧回复。
“没问题。”季逸辰虽然看夏秋不太顺眼，但顾及程小可的颜面，也答应下来。
刚刚玉石俱焚的悲壮气氛得以缓解，夏秋拽过一把椅子倒着坐下，双手搭在椅背上：“先说说我知道的吧，可以吗？”
“可以。”
“不可以！”
季逸辰和夏秋同时看向发出反对意见的程小可。
程小可对夏秋说：“他在这，我不放心他。”
说完，程小可又转头对季逸辰说：“我们有事，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
不放心谁，一目了然。季逸辰苦笑，程小可对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充满戒备。
想着，季逸辰斟酌着开口：“在你的梦中，我和你姐姐是什么关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问完，季逸辰靠在椅背上，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像是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程小可回答的很干脆：“情侣关系，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得到答案，季逸辰面如死灰，不用再问了。不管程小可究竟是重生者，还是做过梦，一直以来程小可对他敬而远之的态度，和“情侣关系”这四个字，足以让季逸辰猜到大概，也足以让他驻足不前。
再问，怕就是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程小可逐客之意溢于言表，季逸辰笑容越发苦涩：“那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程小可正要否认，却被夏秋拦下：“季同学，你梦中的程小婴，有没有什么异常？”
季逸辰看了眼问话的夏秋，对程小可和盘托出：“我梦见的你姐，很厉害。”季逸辰推敲着用词，“她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可以对——”季逸辰停顿了一下，他对向氏还是没有好感，“甚至可以对我家里的事提出一些关键性建议。还有就是，有一些我没和任何人说过的事，她好像也知道。”比如阳春路的那碗热馄饨。
程小可垂眼，不愿与季逸辰对视。季逸辰见状，偏过头问夏秋：“还有什么问题吗？”
夏秋耸耸肩：“没有了，感谢季同学。”
季逸辰拿过拐杖，夏秋想要上去帮忙，但看程小可冷冰冰地样子便放弃了。
季逸辰颇有些艰难地站起来，一步步朝门口走去。踏出教室前的最后几步，季逸辰站住，头也不回地说：“程小可，对不起。如果需要帮忙，来找我。”
说完，季逸辰不等谁回复，拉开门走了出去。向云正在走廊找他，见他出来连忙过来扶住，季逸辰摆摆手，阻止了向云的动作：“帮我关下门。”
教室门被向云关上，门外的嘈杂声再次被隔绝，仿佛分出了两个世界。
季逸辰走后程小可一直低着头，夏秋等了许久，程小可终于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但脸上没有泪痕——她把眼泪生生压了回去。
夏秋心上一疼。两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妹妹，一个被人取代不知所踪，另一个……
大概受了很多苦吧。
夏秋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在看见程小可眼神的一瞬间收住了。小姑娘的脸还没彻底长开，仍带着婴儿肥，即使成天在外面撒欢，皮肤仍是偏白，五官大多秀气，像从宋时工笔画上描来的，只有一双杏眼总是亮亮的，给整张脸添了几分灵动。
夏秋过去曾在这双眼中见过许多鲁莽的天真和不计后果的善良，而现在，他看见了更多的坚定。
程小可很勉强地笑了一下，甚至有点难看：“夏秋哥，姐姐是怎么联系你的？”
夏秋把椅子转过来坐正：“我收到了一串代码。大概三个月前，我跟导师写一个安全程序，写好之后前几轮测试都很顺利，程序却在最后一轮测试的时候突然崩溃了。导师怕是竞争对手恶意破坏，不放心研究室的其他人，交给我来检查，结果我发现多出了一段代码。”
程小可眼中一亮：“是姐姐发给你的？”
夏秋点点头，却有些迟疑：“我想应该是，这串代码的算法和程序本身不同，很好找出来，但起初我没想着破译它，直接删掉了。结果自那之后，只要我处于联网状态，哪怕是在局域网中，也会收到这串代码。我觉得不对，试着破译了一下。”
夏秋随手掏出纸笔，写下一行英文：Notme,
“不是我，救命，程小婴？”程小可试着翻译，语句很简单，但她不敢确定这是否真的是姐姐发来的求救信号。
夏秋在旁边轻轻勾了个对号：“我也这样想。所以我对代码做了反向追踪。定位结果是——”
“程小婴的手机？”程小可想起那个诡异的备忘录，手机应该和穿书女身上的系统有很大关系。
夏秋在纸上写下“手机”二字：“基本正确，但也不全是，有些来自程小婴接触过的电子设备，可能是生物电转化成了信息数据，具体过程我还不确定。”
程小可按住夏秋写字的那张纸：“所以姐姐还在我们身边？”
夏秋抬眼，目光中有丝歉意：“对不起，我还不能确定小婴现在的存在形式，她很少联系我。做反向追踪时我进入了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大约是Google50倍的体量，而且安全系数极高，我似乎是从‘后门’进入的，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封锁了数据库极小的一部分，同时留下一段密匙，维持后门不被关闭。”
程小婴努力跟着夏秋的思路，但还是略感吃力，只能凭感觉提问：“所以姐姐现在在那个数据库里？”
夏秋点头：“我认为是的。但我没办法把小婴那部分分离出来，后来我一直在监控数据的变化，直到一个月前，我收到了第二串代码，解析出来是book。”
一个月前。程小可心念一动：“我们出车祸的时候？！”
“是的，抱歉没提前告诉你，但是我联系了国内的朋友查询那天程小婴身边发生了什么事，的确，就是你差点出车祸那天。但三个月前，收到第一条讯息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没能查出来。”
程小可倒吸一口凉气，车祸那天穿书女的脸色确实很不好。这样算来，三个月前的时间，是她重生那天！
夏秋继续问道：“小可，你知道BOOK是什么意思吗？你姐姐有没有什么很特殊的书？”
程小可握紧拳头，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知道。”
夏秋面色一亮：“太好了，可以带我看看吗？”
程小可摇摇头：“不是姐姐的书，夏秋哥，我们生活在一本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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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完贝国侠之后，季逸辰越发觉得程小婴不对劲，废了好大力气说服向繁星，同意他回学校上课。向云和校长交代些琐事，季逸辰待着无聊，自己出了校长室，远远看着五楼空教室的门没关，身残志坚地拐走过来察看情况，正好听到了程小可的那句话。
“我做过一些梦，在梦里，我可以确定，姐姐已经被人换掉了。”
其实因为离得远，加上门虚掩着，季逸辰本不该听见程小可和夏秋的对话。
但自打车祸之后，他的听力视力似乎都有所上升，连恢复能力也比正常人要强一些。但因为幅度不大，医生也只是感慨了下，并没将他当做珍贵的实验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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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逸辰当时没放在心上，反唇相讥老女人少看点青少年向电影，有时间多谈恋爱。
谁能想这点时灵时不灵的变异在这时候起了作用，季逸辰心里五味瓶掀了个底掉。从看守所出来季逸辰就一直在担心，程小可会不会也像贝国侠一样做了上辈子的梦。如今亲耳从程小可嘴里听到答案，季逸辰心底最后一点希望的小火苗也“扑哧”一声，化成烟散了个彻底。
看见站在不知名男人身后，眼神满是防备的程小可，季逸辰心中一痛，近乎自毁地开口问：“程小可，你都梦见了什么？”
夏秋看出季逸辰情绪的波动，往前一步挡住程小可，视线扫过季逸辰的左腿：“季逸辰同学，欢迎回来上课。”
季逸辰把重心压在拐杖上，没看夏秋，视线仍然紧随着程小可，声音颤抖，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程小可，你到底梦见过什么？”
程小可扯了扯夏秋的衣角，夏秋退开半步，程小可走出来：“季逸辰，我们进去说。”
程小可无法确定季逸辰知道什么，心中隐有猜测。但走廊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只能先把季逸辰稳住，回到空教室。
季逸辰没动，嘴唇在无意识中颤抖着。
程小可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又迈出半步，抬头看着季逸辰的眼睛：“进去，好吗？”
季逸辰叹了一口气：“好。”
夏秋让开半步，季逸辰跟着程小可走进教室，夏秋最后进去，带上了门。
下课铃响，操场变得嘈杂起来，季逸辰恍然惊醒。
无论程小可是重生者，还是和贝国侠一样，一旦自己拥有之前记忆的事情暴露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只会更加糟糕。
季逸辰找个位置坐下，深呼吸几次，再抬头时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你做了贝国侠那样的梦吗？”季逸辰压着心中的情绪，故作镇静。
程小可没有回答，看着季逸辰的眼睛反问道：“那你呢？”
房间里很静，外面嘈杂的背景音仿佛与这个空间割裂开，季逸辰静静数着自己的心跳。
程小可见他不说话，露出个意义不明的笑：“我确实——”
“我也是。”季逸辰打断了程小可的话，语气决绝，如破釜沉舟。
程小可闭上嘴，惊愕地看着季逸辰。虽然早有感觉，但她没想到季逸辰会承认。
“那个……”围观了半天的夏秋举起手，“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二位，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梦？”
程小可和季逸辰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在对方面前，二人一时都不知从何编起，毕竟不是像贝国侠那样真的做梦，直接画出了重点剧情，那四年时间是他们亲身经历的，二人都不想在对方面前说得太多，场面一时又陷入沉默。
夏秋没想自己一个问题把两个原本要打开的巨大话匣子都死死关上了，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不然，我问，你们说？”
“好。”程小可乖巧回复。
“没问题。”季逸辰虽然看夏秋不太顺眼，但顾及程小可的颜面，也答应下来。
刚刚玉石俱焚的悲壮气氛得以缓解，夏秋拽过一把椅子倒着坐下，双手搭在椅背上：“先说说我知道的吧，可以吗？”
“可以。”
“不可以！”
季逸辰和夏秋同时看向发出反对意见的程小可。
程小可对夏秋说：“他在这，我不放心他。”
说完，程小可又转头对季逸辰说：“我们有事，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
不放心谁，一目了然。季逸辰苦笑，程小可对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充满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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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可回答的很干脆：“情侣关系，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得到答案，季逸辰面如死灰，不用再问了。不管程小可究竟是重生者，还是做过梦，一直以来程小可对他敬而远之的态度，和“情侣关系”这四个字，足以让季逸辰猜到大概，也足以让他驻足不前。
再问，怕就是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程小可逐客之意溢于言表，季逸辰笑容越发苦涩：“那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程小可正要否认，却被夏秋拦下：“季同学，你梦中的程小婴，有没有什么异常？”
季逸辰看了眼问话的夏秋，对程小可和盘托出：“我梦见的你姐，很厉害。”季逸辰推敲着用词，“她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可以对——”季逸辰停顿了一下，他对向氏还是没有好感，“甚至可以对我家里的事提出一些关键性建议。还有就是，有一些我没和任何人说过的事，她好像也知道。”比如阳春路的那碗热馄饨。
程小可垂眼，不愿与季逸辰对视。季逸辰见状，偏过头问夏秋：“还有什么问题吗？”
夏秋耸耸肩：“没有了，感谢季同学。”
季逸辰拿过拐杖，夏秋想要上去帮忙，但看程小可冷冰冰地样子便放弃了。
季逸辰颇有些艰难地站起来，一步步朝门口走去。踏出教室前的最后几步，季逸辰站住，头也不回地说：“程小可，对不起。如果需要帮忙，来找我。”
说完，季逸辰不等谁回复，拉开门走了出去。向云正在走廊找他，见他出来连忙过来扶住，季逸辰摆摆手，阻止了向云的动作：“帮我关下门。”
教室门被向云关上，门外的嘈杂声再次被隔绝，仿佛分出了两个世界。
季逸辰走后程小可一直低着头，夏秋等了许久，程小可终于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但脸上没有泪痕——她把眼泪生生压了回去。
夏秋心上一疼。两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妹妹，一个被人取代不知所踪，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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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在看见程小可眼神的一瞬间收住了。小姑娘的脸还没彻底长开，仍带着婴儿肥，即使成天在外面撒欢，皮肤仍是偏白，五官大多秀气，像从宋时工笔画上描来的，只有一双杏眼总是亮亮的，给整张脸添了几分灵动。
夏秋过去曾在这双眼中见过许多鲁莽的天真和不计后果的善良，而现在，他看见了更多的坚定。
程小可很勉强地笑了一下，甚至有点难看：“夏秋哥，姐姐是怎么联系你的？”
夏秋把椅子转过来坐正：“我收到了一串代码。大概三个月前，我跟导师写一个安全程序，写好之后前几轮测试都很顺利，程序却在最后一轮测试的时候突然崩溃了。导师怕是竞争对手恶意破坏，不放心研究室的其他人，交给我来检查，结果我发现多出了一段代码。”
程小可眼中一亮：“是姐姐发给你的？”
夏秋点点头，却有些迟疑：“我想应该是，这串代码的算法和程序本身不同，很好找出来，但起初我没想着破译它，直接删掉了。结果自那之后，只要我处于联网状态，哪怕是在局域网中，也会收到这串代码。我觉得不对，试着破译了一下。”
夏秋随手掏出纸笔，写下一行英文：Notme,
“不是我，救命，程小婴？”程小可试着翻译，语句很简单，但她不敢确定这是否真的是姐姐发来的求救信号。
夏秋在旁边轻轻勾了个对号：“我也这样想。所以我对代码做了反向追踪。定位结果是——”
“程小婴的手机？”程小可想起那个诡异的备忘录，手机应该和穿书女身上的系统有很大关系。
夏秋在纸上写下“手机”二字：“基本正确，但也不全是，有些来自程小婴接触过的电子设备，可能是生物电转化成了信息数据，具体过程我还不确定。”
程小可按住夏秋写字的那张纸：“所以姐姐还在我们身边？”
夏秋抬眼，目光中有丝歉意：“对不起，我还不能确定小婴现在的存在形式，她很少联系我。做反向追踪时我进入了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大约是Google50倍的体量，而且安全系数极高，我似乎是从‘后门’进入的，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封锁了数据库极小的一部分，同时留下一段密匙，维持后门不被关闭。”
程小婴努力跟着夏秋的思路，但还是略感吃力，只能凭感觉提问：“所以姐姐现在在那个数据库里？”
夏秋点头：“我认为是的。但我没办法把小婴那部分分离出来，后来我一直在监控数据的变化，直到一个月前，我收到了第二串代码，解析出来是book。”
一个月前。程小可心念一动：“我们出车祸的时候？！”
“是的，抱歉没提前告诉你，但是我联系了国内的朋友查询那天程小婴身边发生了什么事，的确，就是你差点出车祸那天。但三个月前，收到第一条讯息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没能查出来。”
程小可倒吸一口凉气，车祸那天穿书女的脸色确实很不好。这样算来，三个月前的时间，是她重生那天！
夏秋继续问道：“小可，你知道BOOK是什么意思吗？你姐姐有没有什么很特殊的书？”
程小可握紧拳头，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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